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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居北】偷情(番外四)

*RPS,文中都是设定,与真人无关


        天色近黄昏之时,他们达到了小岛。

  

  三人下了轮渡,白眠的小脑袋有气无力地趴在爸爸的肩膀上,白宇走在他们的后面,和还没从晕船劲中缓过来的小朋友说着话。

  

  “让她在路上睡会儿。”朱一龙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白宇,他朝他伸出手:“不要走在我身后,我看不见你。”

  

  稍小一点的手掌欢快地贴上大手掌,十指熟稔地紧紧扣在一起。

  

  夕阳总喜欢把相爱之人并肩而行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它在水天之际缓慢地道着别,余晖照得海浪一片波光粼粼。

  

  这是一处位于大西洋的小岛,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温带海洋性气候,温和潮湿,夏无酷暑,冬无严寒。一座小山坡伫立在岛屿中央,站在山脚下往上望去,青翠茂盛如团团绿云般的树丛间,星星点点地分布着蓝屋白顶的房屋。

  

  他们顺着山脚的小路,踩着天然的石头打磨而成的石阶,慢慢悠悠地往山上走。

  

  “在山上呀?”白宇问道。

  

  “嗯。”

  

  “高吗?”

  

  “不高,半山腰。累了?我抱你。”

  

  “啊?你认真的吗哥哥?往四周看看,我们在街上。”

  

  朱一龙亲了亲白宇的脸颊:“往四周看看,这里没人认识朱一龙,也没人认识白宇。”

  

  小岛不大,约莫走了十几分钟,他们便到达了位于半山腰的这栋二层别墅。

  

  “一龙爸爸!白宇爸爸!”一个金发的小男孩从隔壁花园里小鸟似地飞奔至两人跟前,紧紧地抱住了朱一龙的大腿,红扑扑的小脸欢快地在上面蹭了起来。

  

  朱一龙弯腰把他抱了起来,Aby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大口吧唧,然后软软地趴在了白眠的背上:“眠眠姐姐~眠眠姐姐~”

  

  白眠揉了揉眼睛醒来,刚回过头来就被嘟嘟的小嘴巴印了一口在脸上,她迷迷糊糊地看向朱一龙:“爸爸,是Aby吗?Aby怎么在这儿?”

  

  “是Aby呀!是Aby呀!眠眠姐姐!”Aby抢答道:“这里是Aby的家啊!”Aby指了指身后的房子。

  

  “哦~”白宇了然:“我们是邻居呀。”

  

  进了房子,Aby迫不及待地牵着白眠跑上楼:“眠眠姐姐!来看看我妈妈给你布置的房子!她好喜欢好喜欢你呀!天天都想见到你呢!”

  

  看着两个小朋友哒哒哒跑上楼梯的身影,白宇被朱一龙牵着,慢悠悠地跟在他们后面:“Aby的妈妈?你见过?”

  

  “节目录制期间见了很多次了。”朱一龙笑道:“很熟悉了。”

  

  两人刚刚走到白眠的房间的门口,Aby又牵着白眠风风火火地跑出来。

  

  “又去哪儿呀?”白宇问道。

  

  “阳台!”

  

  两人又跟着走到阳台,只见宽敞的阳台中间摆了两张沙发,四周种满了花花草草,一片绿意盎然。

  

  两个小朋友蹲在一个花盆前,小脑袋凑在一起,盯着花盆里的一株小小的嫩苗。

  

  “眠眠姐姐,妈妈说,你来了以后,就把它交给你照顾。”

  

  “它是谁?”

  

  “是眠草。”Aby轻轻地摸了摸那小嫩苗:“妈妈说,好好照顾它,就会有小精灵出现。”

  

  听到小精灵三个字,白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:“小精灵?真的有吗?”

  

  “当然呀!岛上到处都是精灵呢!”

  

  这时,一个金发的男人推开花园的木门走了进来,他抬头望见聚在二楼阳台的众人,打开手臂超众人挥舞着:“欢迎欢迎!我们的新邻居!”

  

  来小岛上的第一顿饭,他们是在邻居家吃的,Aby爸爸的手艺很好,一手中国菜味道做得分毫不差。

  

  “她一直期待着你们的到来。”男人熟练地给两个小朋友剥着虾:“可惜她要带学生去隔壁小岛上做研究,半个月后才能回来。嘿嘿嘿!没想到我还比她先见到你们呢!”

  

  “她是老师?”白宇问道。

  

  “嗯。”朱一龙把虾喂进白宇嘴里:“这岛上有所私立的建筑学院。”

  

  五个多月的小朋友存在感已经日益强烈,除了傍晚时会出来散步,更多时候,白宇是窝在家里打游戏听音乐看电影睡觉。

  

  夕阳从落地窗投射进房子的时候,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,期间Aby爸爸上过门,看见家里就他一人在睡觉,给他盖了床毛毯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。

  

  第一颗星星在夜空被点亮的时候,朱一龙抱着白眠回到了家。白宇睡饱了,听到动静醒了过来,白眠刚被朱一龙放下地就要往白宇怀里扑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,猛地刹住了车。

  

  “白白~”她爬上沙发,轻手轻脚地钻进白宇的毛毯里:“想你。”

  

  朱一龙走到沙发前,亲了亲白宇,在他身旁坐了下来。

  

  “怎么样?”白宇轻声问道。

  

  朱一龙眼眶有些红:“晚上再和你说。”

  

  三人吃了晚餐,在花园里玩了一阵,朱一龙抱白眠回房间把她哄睡了,然后到了书房,白宇已经在等着他了。

  

  朱一龙打开了投影,白色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小女孩,她乖巧地坐在一张蘑菇形状的椅子上,四周的地板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布偶。

  

  “心理治疗室?”白宇问道。

  

  “嗯,专门给小朋友用的。”朱一龙做到地毯上,把白宇圈在了怀里: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在第一次治疗过后,她的医生就不让你去,而是一定要我带着她去吗?”

  

  “为什么?”

  

  “因为我是治疗她的突破口。”

  

  画面上显示的时间是一年前,这时白眠第一次治疗的时间。

  

  心理医生的声音在画面外响起:“眠眠,听说你有爸爸了,你的爸爸是谁呀?”

  

  “一龙爸爸。”

  

  “爸爸对眠眠而言,是什么样的存在呢?”

  

  “他...”白眠眨了眨眼睛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,最后她说:“他是由对眠眠很好的一个叔叔变成的。”

  

  白宇听闻,不禁哑然失笑。

  

  画面跳转,显示的时间变成半年前。

  

  医生问了同样的问题:“眠眠,爸爸对你来说,是什么样的存在呢?”

  

  白眠停下摆弄怀中玩偶的动作,抬起头来:“爸爸很好很好,他对白白来说很重要。”

  

  “哦?怎么说?”

  

  “他哄白白睡觉。”白眠认认真真地答道。

  

  不过是某个稀松平常的深夜,朱一龙忘记关卧室的门,上完厕所的小朋友走近那透出暖橘色灯光的门缝,看见白宇滚在朱一龙的怀里撒娇,朱一龙抢走他手中的游戏机扔在床头柜上,然后把白宇牢牢地按回被子里。

  

  “要睡觉了,宝贝。”

  

  “再一局?”

  

  “听话。”朱一龙亲了亲他的额头:“闭上眼。”

  

  看着白宇闭着眼睛,安静地窝在朱一龙怀里,白眠感到有些羞愧。

  

  从来都是白宇哄她睡觉,然而她从来没想过,白宇也是需要人哄的。

  

  只不过以前没人哄。

  

  她想起了,他们还在国外事,只有她和白宇两个人的时候的一些事。

  

  她还想起了,现在有朱一龙在白宇身边时候的这些事。

  

  原来,在这个世界上,不止她一个人,在深深地爱着白宇。

  

  而白宇深爱的人,也不止她一个。

  

  画面再次跳转,显示的日期是今天。

  

  “眠眠,爸爸对你而言,是怎样的存在呢?”

  

  白眠歪了歪头:“爸爸就是爸爸呀。”

  

  “眠眠喜欢爸爸吗?”

  

  “很喜欢很喜欢。”

  

  “最喜欢爸爸什么呢?”

  

  白眠的小眉头皱了很久:“医生,我有点想不出来我喜欢爸爸什么。”

  

  “想不出来喜欢爸爸什么,那为什么喜欢爸爸呢?”

  

  “因为...因为他是爸爸呀。”

  

  “那如果现在的爸爸不是你的爸爸,你还会喜欢他吗?”

  

  小朋友显然没想到医生会这么问,被这个问题砸得愣在原地。

  

  “还会喜欢他吗?”

  

  她缓慢地、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  

  “确定吗?不是你的爸爸,和眠眠、和白白都没有任何关系,他就只是他,眠眠还会喜欢他吗?”

  

  “会,眠眠一定会的。”小朋友忍住了呜咽,她道:“医生,以后可以不要问这样的问题吗?”

  

  她用袖子用力地擦了擦眼睛:“虽然我会一直喜欢他,但我不希望他...”

  

  她哽咽着:“我不希望他...不希望他...不是眠眠的爸爸,呜呜呜...我一点儿也不希望...呜呜呜呜...”

  

  医生的声音摸了摸她的头,声音很温柔:“放心,医生没机会问你这么难过的问题啦。”

  

  不愿意求助别人,是因为不敢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,所以会下意识地自我欺骗——我不需要。

  

  治疗的方式便是要让她意识到自己的“需要”,自己的“渴求”,从而会去抓住这份需要和渴求。

  

  没有人比朱一龙更合适了,他是她生命本该最亲密无比的角色,偏偏迟到了许多年。

  

  “后来你怎么哄她的?”白宇问道。

  

  “我抱着她去找了面镜子,我们一起照了照。”朱一龙温柔地抚上白宇的脸颊:“我还跟她说,你还在家里等着她,这么久没见,你一定想她了。”

  

  白宇面不改色地答道:“确实~”

  

  小宝贝,你要知道,不仅你为成为我们的女儿而感到幸运与珍贵,我们亦是如此。

  

  每个清晨,每个夜晚,我都感受到,生存于世的美好,就藏在每一个亲吻你的瞬间。

  

  后来,Aby的妈妈回来了,自此以后,白宇和朱一龙就再也没有给白眠梳辫子的机会。

  

  某个傍晚,两家人一起去散步,碰见了一颗芒果树,以及它边上的椰子树。

  

  白宇当即想到了什么:“这该不会...”

  

  “就是我种的呀。”她抬头,凝望着并排的两棵树:“很神奇吧。”

  

  那个夏天,刚刚种下它们的时候,以为一定种不活呢。

  

  但即使知道种不活,却执着地把种子埋进了土壤里。

  

  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止的过程,虚妄的浪漫,不过是水月镜花。

  

  其实要的就是水月镜花。

  

  某个小宝贝来到世上的时候,第一个抱起哇哇大哭的他的人,是他的爸爸;第二个,是他的姐姐。

  

  “他为什么一直哭?”姐姐有些担心。

  

  “小婴儿哭,是他在说,我很健康哦。”朱一龙解释道。

  

  “也有另外的意思。”白宇看着那被满脸喜欢的姐姐和爸爸抱在怀里的小婴儿,伸出了手指,轻轻地碰了碰小婴儿软绵绵的小手,小婴儿的哭声蓦地停了下来。

  

  小小的手指一根根地地张开来,把白宇的手指包在了掌心。

  

  “他不哭了!”白眠惊喜道。

  

  “哇!!!”下一秒,小婴儿抓着白宇的手指继续哭了起来。

  

  “啊。”姐姐着急了,她连忙拍着小婴儿:“不哭不哭~乖乖~不哭不哭...”

  

  白宇却轻轻地笑了。

  

  朱一龙读懂了白宇的眼神,他轻轻拨开白宇汗湿的额发,凝视着白宇的眼睛,轻声道:“你也可以哭,哥哥哄你。”

  

  “我哭他也哭,你哄不过来。”

  

  朱一龙轻轻地摇了摇头,他握着白宇的手心亲了又亲:“我不哄他,我只哄你。”


       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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