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居北】偷情（十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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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RPS，文中都是设定，与真人无关。
偷情（十九）
福利院的老师摸了摸她的头：“Lily，今天你的表现最好，可以得到一次满足愿望的机会哦。想要什么呢？”
女孩有些害羞地低头一笑：“我想和Bea一起睡，让她给我讲故事，每个小朋友都听过了，但是我还没有。”
老师看她的眼神不由地染上了几分怜悯：“Lily...这么喜欢Bea呀？”
女孩点点头：“因为她是我的妈妈呀。”
“那么，开始吧。”坐在白宇对面的男人翻开了厚厚的病历本：“我是96号患者的心理治疗师，这是我们和警方对福利院展开调查取证，以及这段日子对96号进行心理问题分析，两者相结合得到的结论。”
“就像鸭子会认第一眼见到的事物为母亲一样，对于处于成长初期，犹如一片白纸的儿童来讲，生命中接触到第一个人给予她照顾的人，她会天然地把她当作母亲一样的角色，对96号而言，这个角色就是负责她的护工，Bea。”
晚饭时分。
“啊！”小男孩捧着碗，挠了挠头：“我把汤洒在你的衣服上了。”
小小的孩子还不会自己换衣服，她用细细软软的声音唤了唤身旁的Bea，只见Bea一边往嘴里塞食物，眼睛紧盯刷着手机屏幕，头都不抬，恶狠狠地吼了句：“别烦我！自己吃！”
“Bea，一个体型壮硕的中年白种女人，未婚，因沉迷赌博输光了她父母留给她的遗产，不得已谋得了一份福利院儿童护工的工作。她对这份工作极其没有耐心，平时表现出的性格十分暴躁，经常对孩子大喊大叫，有时候甚至对孩子不管不顾，96号的这次意外受伤就是她疏忽造成的。”
天气好冷呀，被汤洒过的衣服一下子变得冰冰凉凉了，女孩看到Bea那么认真地刷着手机，还不时爆发出笑声，放下了拽着Bea衣服的手，攥紧了自己冰凉的衣服，让它们不那么紧的贴在她的胸口。
晚饭快结束时，Bea终于想起什么似的，转过来看着她，眼里带有询问的意味。
“给你。”女孩把一动没动的培根卷推到Bea的面前，看着Bea大快朵颐的样子，女孩抱住她的手臂，撒娇道：“Bea，我们今晚一起睡！我好高兴呀！我真的好高兴呀！”
女孩把头靠在女人的手臂上蹭了蹭：“我真的好爱你哦，妈妈。”
Bea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，不知刷到了什么，突然爆发出哈哈大笑。
“在一个儿童自我意识还没觉醒时，就像我们五岁之前完全是以父母为中心而活一样，96号也是完全为了Bea而活，Bea就是她世界的中心。”
“赶紧睡！”Bea恋恋不舍地把手机放到了床头，翻了个白眼，躺在了小床上，撑着头催促着女孩。
女孩看见Bea终于放下手机了，摸了摸自己已经冰冷一片的胸口，她攥着衣领，爬到床上：“Bea，我的衣服被汤弄湿...”
“你怎么这么麻烦啊！”Bea猛地从床上弹起，一下子把怒气全都爆发了出来：“喂！我刚才才知道，你今天的愿望是和我一起睡，天呐！麻烦死了！你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睡觉啊？！你知道你害我都不能和朋友聊天了吗！还弄湿了衣服！怎么这么多麻烦！你知道帮你们换衣服有多麻烦吗！要浪费我的多少时间吗？！”
女孩整个人抖了抖，错愕地望着她。
Bea一把拎起她的细细小小的胳膊，把她连拖带拽地带到门口，打开门，一把把她甩出了门外。
“你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吧！我可照顾不了你！麻烦的东西！”然后重重地摔上了门。
女孩哇哇大哭起来，一边拍着门，一边喊道：“我不去找他们，他们都不要我们了！你是我的妈妈，你才是我的妈妈...我只要你...”
“当然，那天晚上，她许的愿落空了。她不明白是为什么，最后归结为，是因为自己向Bea求助了，如果自己能忍一忍，Bea就会陪她睡觉给她讲故事了。从此以后，她就有了一个意识，向人求助，是需要代价的。”
那天晚上，女孩在门外待了很久，也没有等来她的Bea，最后，她被一个起来上厕所的护工放了进来。
女孩轻轻地打开房门，发现Bea躺在床上，侧着身，呼呼地打着鼾，俨然已经睡熟了。女孩抱着那本所有人都听过的绘本，躺在了Bea的身后，轻轻地贴近了她宽厚的背，闭上了眼睛。
“我真的好爱你，妈妈。”她轻声地呢喃道。
“她不知道真正的父母对孩子是什么样的，她没有对比，所以无论Bea怎么对她，她都把这当作理所当然，不怪不怨恨，依然对Bea充满了一个孩子对母亲的爱...因为除了Bea，她无人可以爱。”
“直到现在，她的言辞中，依然没有任何责备或者怨恨Bea的意思，反而对她充满了思念，在她的潜意识里，依然把Bea当作唯一的亲人，她世界的中心来看待。”
“治疗她的心理疾病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”男人把手交叉着放在桌上，身体倾向白宇：“最重要的一点，你必须成为她的唯一，取代这三年来，Bea在她心目中的位置，让她对Bea的爱，彻底转化为对你的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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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宇醒过来的时候，天已经完全亮了，他睁开眼，没有看到熟悉的小脸蛋，心下猛地一慌...接着，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中...
白宇转了个头，望向了窗边。
窗前，站在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，窗帘被拉开了一个小缝隙，白色的天光争先恐后地从那个缝隙里钻了进来，空气里的小尘埃在光线中轻轻缓缓地飞舞着。男人在白色的尘埃中转过身来，他逆着光，白色毛衣被天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，羽毛般的睫毛在天光的照耀下根根分明，为他的双眼覆上了一层暗色的光影。
朱一龙凝望着白宇，轻轻地扬起了嘴角，连佻长下垂的眼角线条都充满了温柔的爱意。
“白白~”
白宇回过神来，这才看到，朱一龙怀里裹着小毯子的白眠。
朱一龙抱着她走向了床边，把她递给了床上的白宇。
白宇一接过白眠，白眠就像只小猫一样往白宇的怀里钻：“白白，头还烧吗？身体还难受吗？”
“没事了。”白宇托起她，在她深深的双眼皮上轻轻地亲了一下。
突然，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Aby重重地扑向两人，白宇猝不及防，被他扑地直接倒在了床上。
Aby趴在白宇的胸口：“白宇爸爸，白宇爸爸！Aby也要亲亲！要亲亲！”
“好好好~”白宇抱着他，重新坐起身来，低头在他的圆圆的脸颊边上亲了一下。
朱一龙坐到了床上，看着他：“别的小朋友都有亲亲了，我的呢？”
两个小朋友听闻这话，齐刷刷地扭过小脸，看向他。
白宇有些没反应过来，直直愣愣地看着朱一龙。
朱一龙轻轻地笑了笑，最后还是忍不住，轻轻地摸了摸白宇的头。
“开玩笑的啦。”
还不到时候，最重要的问题还没有解决。
“啊！”忽然想到了什么，白宇抓过床头的手机，一看，猛地睁大了眼睛：“十、十点了！我们几点的飞机来着？”
朱一龙走到窗边，“哗”地一声，瀑布般的白光涌进房间。
他看着白宇：“长沙下雪，飞机晚点了，什么时候重新出发，还要等节目组通知。”
白宇遥遥地望出去，只见细细的雪花在空中轻快地打着旋。
“居然真的下雪了...”
朱一龙把两个孩子一手一个，抱了起来，放在了隔壁床上。然后把一个小推车推到了白宇的床边，把上面的早餐连着桌子一起端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都还热着，吃完饭后，再把药吃了。”
“孩子们吃过了吗？”
“都吃了，奶也喝了。”
“唔...那你...”白宇含着勺子，正想说什么，只见两个小朋友抱着一本书，兴冲冲地朝他们跑来。
Aby把绘本往朱一龙面前一塞：“一龙爸爸，我想听这个！”
白眠点点头：“我也想听。”
白宇看了眼绘本，歪着头看白眠：“白眠同志，这本我不知道给你读多多少遍了，你还没听腻呀？”
“没有呀。”白眠抱住朱一龙的大腿：“而且，今天是一龙叔叔读。”
朱一龙坐在白宇的床上，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靠在他的怀里，朱一龙把大大的绘本放到他们眼前，一页一页地翻着。
白宇看着他们，舀起一口白粥，透过白色的热气，朦朦胧胧地看着他们。
朱一龙是个演员，这样的绘本，对台词功底已经出神入化的他，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但他收起了全部的技巧，用温柔的、低沉的、悦耳的声音，悠扬地朗读着——
《想你》
大兔子和小兔子一起吃饭。
小兔子捧着饭碗，对大兔子说：“想你。”
“我不就在你身边吗？”大兔子说。
“可我还是想你。”小兔子咋吧咋吧嘴，“我每吃一口饭都要想你一遍，所以，我的饭又香又甜，哪怕是我最不喜欢的卷心菜。”
大兔子不说话，只是低着头继续吃饭。
大兔子和小兔子一起散步。
小兔子一蹦一跳，对大兔子说：“想你。”
“我不就在你身边吗？”大兔子说。
“可我还是想你。”小兔子踮起脚尖，“我每走一步路都要想你一遍，所以，再长的路走起来都轻轻松松，哪怕路上满是泥泞。”
大兔子不说话，只是慢悠悠地继续走路。
大兔子和小兔子坐在一起看月亮。
小兔子托着下巴，对大兔子说：“想你。”
“我不就在你身边吗？”大兔子说。
“可我还是想你。” 小兔子歪着脑袋，“我每看一眼月亮都要想你一遍，所以，月亮看上去那么美，哪怕乌云遮挡了它的光芒。”
大兔子不说话，只是抬起头继续看月亮。
大兔子和小兔子该睡觉了。
小兔子盖好被子，对大兔子说：“想你。”
“我不就在你身边吗。”大兔子说。
“可我还是想你。”小兔子闭上眼睛，“我每做一个梦都要想你一遍，所以，每个梦都是那么温暖，哪怕梦里出现妖怪我都不会害怕。”
大兔子不说话，躺到床上。
小兔子睡着了，大兔子轻轻亲吻小兔子的额头。
“每天每天，每分每秒，我都在想你，悄悄地想你。”
